亲爱的娘散文

时间:2022-10-06 23:32:42 短篇散文 投诉 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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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娘散文

  在我带幼儿园小班的时候,有个叫孙宇权的小朋友,他的爸爸出车祸死了,在一年多时间里,他一双懵懂无知的眼睛时常无神的看着我们,看的我心颤、心疼。

亲爱的娘散文

  怜爱之心一直围绕着他。他在与小朋友玩耍的过程中,冷不丁地惊恐地说: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小朋友就就会跑过来说:老师他爸爸死了,我就不让小朋友说,可是过一会,孙宇权又会说: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有时还会跑到我跟前吃惊地说:“老师,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当时我也无法理解这个三岁多的孩子为什么长时间的老说他爸爸死了,觉得三岁的幼童对生死是没有清晰概念的。自从我的娘走了以后,我才真正的体会到失去最亲的人是多么大的伤害和打击,看到娘腌的咸菜,我会痛哭一场,看到娘给的辣椒面,我会痛哭一场。看到娘的衣服,我会抱着衣服痛哭一场。走在小区里看到孩子们在玩耍,想到娘再也不能和我一起看了,就会默默的流泪。走在街上看到与娘年龄差不多大的人,就会神思恍惚的流泪。吃饭的时候,想到娘再也不能和我在一起吃饭了,吃点心的时候想到娘再也不能和我分享了。娘,失去你怎么这么难受,谁都没想到啊,身体这么棒的你怎么就会走了呢?

  娘,你孤独地躺在田地里,可冷?可饿?我给你送的羽绒袄和棉睡衣要穿上,羽绒袄给你买了几年了你都没怎么穿,现在都给你送去了。我不相信有天堂,不相信有来生,但还希望有另外一个世界,你在那里轻轻松松的生活着。俺娘你那麽年轻,身体那么好,你还有许多年没有过完,就觉得你死的亏,走得太早了!娘,你走了,带走了我的一切快乐,摧毁了我的精神支柱我们怎么过!

  我满眼是你略带忧愁的微笑样子,满脑放映着着你病中情景。

  我忘不掉你刚台下救护车做CT时你嘴角流着褐色的液体,我擦液体时你惊恐的看着我,我帮你把上衣往下拽拽时你自己也用左手往下拽,你惊恐的眼神,我很慌乱也很心疼。

  娘,我忘不掉在喂你饭时你的上嘴唇努力嘬嘬嘴才能张开嘴,我就轻轻地顺着牙根让流质饭流进嘴里看你咽肚里,听到咕噜一声咽饭声,我就再喂你饭,你的眼睛有时看着碗里的饭,有时仔细的辨别着饭里东西,最让我高兴的你连细小的骨头渣都能用嘴慢慢的吐出来,看着你将一碗饭吃完,我会情不自禁的表扬你真棒。

  娘,我忘不掉你看着自己不能动的右胳膊,用左手从右手往上一点一点的捏着,我也不敢说话,也不知当时你是否真正清醒,怕你接受不了现实。勤劳能干的你,自强不屈的你是否接受得了。

  娘,我忘不掉你在病重时说得话,刚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那天,你说浑身胶粘,我知道你身体虚弱淌了许多虚汗,但医生讲不能擦洗,我只好用毛巾把你手脚脸脖子擦洗干净。

  娘,我忘不掉我问你可热,你说有一点。你自己有时也会主动说不吃了。看着你一天天好转,我们心里特别高兴。有时问你,我是谁个,你说:邱晓娟谁个,你不耐烦样子就像问你个傻瓜问题似的,大概你心想连这个我还不知道?

  娘,忘不掉我把你的右手放在脸上蹭揉时,你说再揉也感觉不到了,我每次都捧着你吊水的手放脸上,想减轻你的疼痛,你的目光跟随着我看,俺娘我们心里只是想着你只不过是右手右腿不能动,怎么也想不到你会丧命的。

  娘,忘不掉我让你抓住我的手,你紧紧的抓着不放,很有力度的抓着,有种对生的强烈渴望,娘啊,我无能为力解除你的病痛。

  娘,忘不掉你时常摸着头部,把包头的头套碰掉了,我们一声惊呼,你又把手放了下来,并把头套拉好。娘你那时头肯定很胀痛,但我们不知道,庸医更是不知道,可娘你受了多大的病痛折磨啊!

  娘,忘不掉我喂饭时,和你开了句玩笑,你柔和咪咪的眼神,脸上呈现出愉悦的神情,我说俺娘笑了,你真的柔和的无声笑了。

  娘,忘不掉为你拔掉输液的针头时,我不小心碰到你的手,你疼地很清晰发出哎呦的声音,我连忙轻轻地抚摸着你的手,你又很安心的看着我,不一会就发出均匀地呼吸声。谁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啊!

  娘,忘不掉我问你的家在哪里,你说在西集。我说你的家在仲兴,你说在西集。你去世后,我才知道你的娘家在西集,那时俺娘你的头魂恐怕已经走了,我们还在盲目乐观呢,你已经回到生你养你的地方了,你背井离乡的跟着父亲来到了固镇。我小时候就知道只要是你家乡来的要饭的你都要多给几个馍,多让喝几碗热稀饭。你思乡的情怀我们还不懂,没有时间多陪你回娘家看看,俺娘你一生忙碌连给孩子交流的机会都很少,我竟然不知道你娘家的村庄叫西集。

  娘,我忘不掉你发病的凌晨,我起来给你喂饭,你很香甜的吃着,并细细的嚼着,把很细小的骨头也吐了出来,我当时很高兴地表扬你厉害,一碗饭吃完,你像没有吃饱的样子,我就又喂了你半杯水,你咂咂嘴,我说明天抽过血化验后再喂你吃饭,你说奥。可是后来的四天你再也不能吃饭了,再也没有机会喂你饭了,娘,谁知我凌晨喂你的一碗饭竟是你一辈子吃的最后一顿饭,娘,我可怜的娘!

  娘,忘不掉你发病后高烧不退,怎么喊你你也不说话,让你抓我的手,你的手松松的放着,再也不抓我的手了,你只是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随后你就左侧着身子,左手捧着脸像平时一样半睁着眼侧躺着。

  娘,忘不掉病复发的那夜,你特别爱动,非要起来,我要知道那是你清醒的最后一夜我怎么也不睡觉了,当时看着护士把所有的针水都停下,听庸医说今晚我能该好好睡觉了。疲惫的我就放松的躺在了床上,看你不停在动就说俺娘你睡吧,我都困了。我又拿了本《《读者》》靠着床栏杆在你视线看的着的地方让给你看,你看了一会,就用手拨拉掉地上了,在你哗啦啦动的时候我就睡了一时。五点多娘的牙关紧咬咯咯吱吱响嘴里往外吐唾沫,我吓的喊医生,医生说没事的,我就听到娘的肚里像是有许多唾沫往外吐但又吐不出来,感觉又吐又咽的声音,咕噜上来又咕噜下去,我又喊医生,医生还是说没事的,庸医啊,等到天亮医生还是不知怎么办,俺娘我要知道那是你略微清醒的最后一夜就是困死我也不会睡觉的,我要陪你多说说话,庸医害人哪。

  娘,忘不掉在蚌埠住了三天,医生说你没有希望了,抬你上车时你的肚子来回晃动,里面又不知道被庸医治出了啥毛病,你眼神黯然无光了,眼球左右转动,娘我们还是觉得奇迹会出现又把你拉回县中医院继续治疗。

  娘,忘不掉回到中医院的当天夜里两点多,医生说你不行了,拉回家吧。我赶紧到重症监护室,看到你的头往左幅度很大的点着,眼睛来

  回慢慢移动地弥留状态,医生说是临终颈亢,我还是不相信,我就喊俺娘俺娘,你还是不停的幅度很大的点头,医生催促快回家吧,要不就回不到家了。直到现在我的脑海里都是你点头的样子。

  娘,自从走后的每个夜里我都要哭上一场,无数遍地喊你几声,到每个房间边哭边喊、找找看看,幼稚的希望你能从某个房间走出来,然后笑着说几个孩子都过得怪好,都过得怪好。俺娘,以后白天就没有娘可喊了,我怕以后连娘都不会喊了,就每天晚上喊俺娘俺娘快来看电视。

  谨此纪念我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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